第一百四十二章：傲慢的鯰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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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淩七松了一口氣，跑了兩個地方，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收獲了，趕緊發信息告訴顧淩山。
流離微笑，又問百年榕樹：“那麽你可看見，那個人是怎麽來的？是兩個輪子的車嗎？或是四個輪子？”
百年榕樹擺了擺樹枝，回答道：“走來的，我沒有看見車。”
流離眨了下眼睛，又問了一些問題，可惜都沒有有用的信息了，便跟百年榕樹道了謝，準備告別。
百年榕樹倒是很不舍，希望流離有空常來說說話，因為方圓一百米內，只有它年紀最大了，以前的夥伴早就被移走或者砍掉，太孤單了。
流離便好生安慰了一會，這才離開。
怕流離肚子餓，顧淩七暫停下來，和流離到路邊的鐵鍋飯小店吃東西。
等飯的時候，顧淩七給流離倒了一杯山楂茶，微笑道：“十年前就認識你的話，或許這件案子就破了。”
流離輕笑，搖頭道：“不一定的，現在也只知道兇手一米七五而已，這樣的身高在柳城太多了。還是那句話，如果找到第一死亡現場的話，更有希望得到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“或者，拋屍地點都有百年老樹？”顧淩七笑了起來，不管看多少次，都覺得流離能與萬物溝通神奇不已。
正好飯菜上來了，顧淩七還給流離點了一杯綠豆沙，流離喝了一口後，冰涼之感讓她想起一件事，當即雙目發光道：“話說方如芝的頭是在臭水塘發現的吧？現在那個臭水塘還在嗎？”
顧淩七給流離拿了筷子，想了會，搖頭道：“沒問過，等會先過去看就知道了。”
流離點頭：“嗯。”
吃飽，開車十五分鐘後。
十年前的魚峰區還是有不少荒地的，一些退休的大嬸阿婆就會自己開荒種菜，發現方如芝頭顱的地方就是一片菜地，方如芝的頭當時被插在一個棍子上，立在臭水塘。
現在臭水塘附近已經起了不少的房子，樹木極少，不過菜地還在，臭水塘也還在，洗車店的臟水和民房的廁所水都會流到那裏，所以，如果裏面有壽命長的魚的話，流離說不定也能問出有用的信息來。
只是，顧淩七把手帕遞給了流離，自己用手捂住了鼻子，皺眉道：“這水也太臭太臟了，你不下水可能快速傳出訊號？”即便不下水，待在這也太過惡心了些。
流離倒是沒所謂，她看著臟兮兮的水塘，能感受到水面之下的生物電波波動，直接發出訊號，問哪一條魚是活了十年以上的，請它們到水面上來。
瞬間，水面不平靜了，一個個泡泡冒出來，很快就看到有魚游出水面，左右探頭，看看是什麽東西發出地訊號，結果只看到兩個人蹲在臭水塘邊，頓時好奇，腦電波活躍地跳動了起來。
流離在雜亂的信息中篩選，十分鐘後總算了解到了，這水塘之下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鯰魚，活了很多年了，她便讓魚群把那條鯰魚給請上來。
這下倒是很快，水面上很快就穿出了兩條須須，一個腦袋有兩個成年男人拳頭那麽大的鯰魚冒了出來，小眼睛通靈性似的看了看顧淩七，又看了看流離，像是一個傲慢的老頭。
流離微微一笑，發出訊號問道：“請問，十年前的十月十五，你可看到什麽人把人頭插在水塘之上嗎？”
鯰魚看著流離，一張嘴就是一串泡泡，緩慢地反問流離道：“十年前是多久，十月十五是什麽時候？”
流離微微挑眉，回頭問顧淩七道：“十年前這只鯰魚有多大呢？”
顧淩七想了下，告訴流離：“十年前，它估計只有你的拳頭大。”
流離便跟鯰魚說：“十年前就是你的腦袋只有我的拳頭這麽大的時候，十月十五則是水溫變冷有一段時間，且月亮特別圓的一個晚上。”
鯰魚吐了口泡泡，小小地“咕咚”一聲，像是在嘲笑流離，下一秒，跟流離道：“我知道，我也想起來了，但你得給我蟲子吃，我才會告訴你。”
流離聽著，這鯰魚果然通人性啊，還會談條件，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去挖蚯蚓抓蟲子，臉上一板，磁場如鐵鏟般插入水下重重一挑，那鯰魚的眼睛瞬間凸出，“嘩啦”一聲被無形的東西拋出了水面！再飛快砸下，但停留在了水面之上，它拼命扭動硬是碰不到水，身體還越來越冷越來越冷，很快就動不了了，這下慌了，使勁發出嬰兒哭泣般的聲音跟流離求饒：“我錯了！饒命！”
“知道害怕就趕緊把知道的說出來！有沒有看到誰走過，是不是提著人頭，那個人又長什麽樣？”流離睥睨著它問道。
“說，說！那天晚上我上來透氣，正好看到有人走過，他的眼睛帶著框框！衣服很長！”鯰魚一邊說一邊哭著，那小眼睛仿佛真的會流出眼淚。
流離翻了個白眼，早說不就完了？非得仗著自己活了很多年來搞事情。便又問：“頭發是長是短？身材比我胖還是比我瘦？確定是他提著人頭嗎？”
“確定確定，他走之後我一回頭就看到水面上多了一樣東西，游過去後能不斷品嘗到血的味道，一定是他！可看不見頭發！戴帽子！很高很大！”鯰魚飛快回答。
流離很滿意鯰魚的態度，又問了幾個問題，可惜鯰魚再也回答不出來，就放它回了水裏。
鯰魚瞬間就不見了蹤影，游得飛快，生怕流離又把它怎麽樣。
流離無語，慢慢站了起來，免得暈眩。
看到流離站起來，顧淩七問道：“可有有用的信息？”
“有。”流離點點頭，又搖頭，糾結道：“它說那個人眼睛帶著框框，我估計是眼鏡。可十年過去，說不定做過什麽矯正手術呢？而且，十年前身高一米七五和戴眼鏡的人不少吧？”
“也可能眼睛的問題更嚴重。”顧淩七微笑了起來，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條線索。
流離“嗯”了一聲，雙手插袋道：“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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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離微笑，又問百年榕樹：“那麽你可看見，那個人是怎麽來的？是兩個輪子的車嗎？或是四個輪子？”
百年榕樹擺了擺樹枝，回答道：“走來的，我沒有看見車。”
流離眨了下眼睛，又問了一些問題，可惜都沒有有用的信息了，便跟百年榕樹道了謝，準備告別。
百年榕樹倒是很不舍，希望流離有空常來說說話，因為方圓一百米內，只有它年紀最大了，以前的夥伴早就被移走或者砍掉，太孤單了。
流離便好生安慰了一會，這才離開。
怕流離肚子餓，顧淩七暫停下來，和流離到路邊的鐵鍋飯小店吃東西。
等飯的時候，顧淩七給流離倒了一杯山楂茶，微笑道：“十年前就認識你的話，或許這件案子就破了。”
流離輕笑，搖頭道：“不一定的，現在也只知道兇手一米七五而已，這樣的身高在柳城太多了。還是那句話，如果找到第一死亡現場的話，更有希望得到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“或者，拋屍地點都有百年老樹？”顧淩七笑了起來，不管看多少次，都覺得流離能與萬物溝通神奇不已。
正好飯菜上來了，顧淩七還給流離點了一杯綠豆沙，流離喝了一口後，冰涼之感讓她想起一件事，當即雙目發光道：“話說方如芝的頭是在臭水塘發現的吧？現在那個臭水塘還在嗎？”
顧淩七給流離拿了筷子，想了會，搖頭道：“沒問過，等會先過去看就知道了。”
流離點頭：“嗯。”
吃飽，開車十五分鐘後。
十年前的魚峰區還是有不少荒地的，一些退休的大嬸阿婆就會自己開荒種菜，發現方如芝頭顱的地方就是一片菜地，方如芝的頭當時被插在一個棍子上，立在臭水塘。
現在臭水塘附近已經起了不少的房子，樹木極少，不過菜地還在，臭水塘也還在，洗車店的臟水和民房的廁所水都會流到那裏，所以，如果裏面有壽命長的魚的話，流離說不定也能問出有用的信息來。
只是，顧淩七把手帕遞給了流離，自己用手捂住了鼻子，皺眉道：“這水也太臭太臟了，你不下水可能快速傳出訊號？”即便不下水，待在這也太過惡心了些。
流離倒是沒所謂，她看著臟兮兮的水塘，能感受到水面之下的生物電波波動，直接發出訊號，問哪一條魚是活了十年以上的，請它們到水面上來。
瞬間，水面不平靜了，一個個泡泡冒出來，很快就看到有魚游出水面，左右探頭，看看是什麽東西發出地訊號，結果只看到兩個人蹲在臭水塘邊，頓時好奇，腦電波活躍地跳動了起來。
流離在雜亂的信息中篩選，十分鐘後總算了解到了，這水塘之下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鯰魚，活了很多年了，她便讓魚群把那條鯰魚給請上來。
這下倒是很快，水面上很快就穿出了兩條須須，一個腦袋有兩個成年男人拳頭那麽大的鯰魚冒了出來，小眼睛通靈性似的看了看顧淩七，又看了看流離，像是一個傲慢的老頭。
流離微微一笑，發出訊號問道：“請問，十年前的十月十五，你可看到什麽人把人頭插在水塘之上嗎？”
鯰魚看著流離，一張嘴就是一串泡泡，緩慢地反問流離道：“十年前是多久，十月十五是什麽時候？”
流離微微挑眉，回頭問顧淩七道：“十年前這只鯰魚有多大呢？”
顧淩七想了下，告訴流離：“十年前，它估計只有你的拳頭大。”
流離便跟鯰魚說：“十年前就是你的腦袋只有我的拳頭這麽大的時候，十月十五則是水溫變冷有一段時間，且月亮特別圓的一個晚上。”
鯰魚吐了口泡泡，小小地“咕咚”一聲，像是在嘲笑流離，下一秒，跟流離道：“我知道，我也想起來了，但你得給我蟲子吃，我才會告訴你。”
流離聽著，這鯰魚果然通人性啊，還會談條件，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去挖蚯蚓抓蟲子，臉上一板，磁場如鐵鏟般插入水下重重一挑，那鯰魚的眼睛瞬間凸出，“嘩啦”一聲被無形的東西拋出了水面！再飛快砸下，但停留在了水面之上，它拼命扭動硬是碰不到水，身體還越來越冷越來越冷，很快就動不了了，這下慌了，使勁發出嬰兒哭泣般的聲音跟流離求饒：“我錯了！饒命！”
“知道害怕就趕緊把知道的說出來！有沒有看到誰走過，是不是提著人頭，那個人又長什麽樣？”流離睥睨著它問道。
“說，說！那天晚上我上來透氣，正好看到有人走過，他的眼睛帶著框框！衣服很長！”鯰魚一邊說一邊哭著，那小眼睛仿佛真的會流出眼淚。
流離翻了個白眼，早說不就完了？非得仗著自己活了很多年來搞事情。便又問：“頭發是長是短？身材比我胖還是比我瘦？確定是他提著人頭嗎？”
“確定確定，他走之後我一回頭就看到水面上多了一樣東西，游過去後能不斷品嘗到血的味道，一定是他！可看不見頭發！戴帽子！很高很大！”鯰魚飛快回答。
流離很滿意鯰魚的態度，又問了幾個問題，可惜鯰魚再也回答不出來，就放它回了水裏。
鯰魚瞬間就不見了蹤影，游得飛快，生怕流離又把它怎麽樣。
流離無語，慢慢站了起來，免得暈眩。
看到流離站起來，顧淩七問道：“可有有用的信息？”
“有。”流離點點頭，又搖頭，糾結道：“它說那個人眼睛帶著框框，我估計是眼鏡。可十年過去，說不定做過什麽矯正手術呢？而且，十年前身高一米七五和戴眼鏡的人不少吧？”
“也可能眼睛的問題更嚴重。”顧淩七微笑了起來，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條線索。
流離“嗯”了一聲，雙手插袋道：“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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